Friday, May 19, 2006

Father

我爸的人緣極好,因為他總是很為朋友,是屬於「我為人人」的那一型,而真正的朋友,是在他的葬禮上自顧自的吃吃喝喝,還自己帶酒來乾杯的嗎?我不懂。

當時的我,與兄姐在靈堂前,聽著道士唸經,跟著道士的指示跪拜。悲傷,彷彿只是屬於我們兄弟姐妹的事,周圍的人,只是路人甲乙丙丁,與我們毫不相干。可能你們也有一絲絲的傷感,可能你們也有一點點的婉惜,可能你們是以出席另一場朋友聚會的「歡樂心情」,來參加這一場告別式。我不懂。

對於一個樂天派的父親,這可能是他喜歡看到的,一大班朋友開開心心地喝酒,也許,他就坐在他們的身邊,感染了他們的「喜悅」。我希望是這樣。雖然,我還是不懂。



超疼愛小孩的爸爸,把姐姐的小女兒給寵壞了,常常會帶小孫女逛街購物,吃的喝的,小孫女要的東西,從來不會拒絕。

我也是幸運的女兒,因為爸爸的堅持才會有我。年輕時的爸爸只是油漆工人,收入並不算太多,在生了我的五個兄姐後,媽媽打算將還未成形的我「拿掉」,是爸爸大力反對,我才得以來到這個世上。

人家說,窮人家的孩子都是天生天養的,沒有太多的物質享受,也沒有華衣美食,但是,我們從小都沒有感受過「貧窮」。

住在文良港彭亨河畔的木屋,過著一般新村孩童的生活,爸爸常常會帶我們六兄妹到鄰近的蒂蒂旺莎公園散步遊玩,這也是最廉宜的消遣。爸爸也曾經帶我們到國家紀念碑、博物館等地,雖然全然不記得小時曾去過哪裡,但是卻留下了珍貴的影像。可能我對於攝影的興趣,是受到爸爸的影響吧!?

至今,我還記得的是小時候,爸爸常常會買夜宵回來,叫醒睡在雙層床上層的我,然後背著我到客廳吃夜宵,直到我上中學為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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