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April 23, 2009

不說

一般而言,我是多話的人,尤其是碰上知交好友。

曾經有一年,與學院的好友在金馬崙旅行,下山前一晚,我們五人坐在涼涼的露台談天,從天黑談到天亮。

如果兩個人面對面,卻無言以對,應該是很嚴重的事了。

不說話,不代表無話可說。只是不說。

Wednesday, April 15, 2009

我的表妹(永別了…)

今年約20歲的表妹,從小就有糖尿病,遺傳自我已故的二舅母。可能是母親早在她們兩姐妹唸小學時就往生,小表妹向來都不會照顧自己,家務事都是大表妹包辦。

偏偏二舅也在約三年前往生,剩下兩姐妹相依為命,平常還有外婆家的姨媽舅父等關照。

表妹曾多次進院,皆是嘴饞惹的禍。她的糖尿病已經挺嚴重,還連續幾天喝甜飲,曾經一次為了一杯蘿蔔奶而進院,最近一次還在家昏倒,差點送命。

上週日,小表妹再次進院,可是都沒有通 知我們,結果,大表妹昨天(14 日)才來電,說小表妹的腎臟都壞了,醫生說恐怕快不行了,就看可以拖幾天。

晚上回家時,媽媽就說了表妹的情況,打算周日才去看她。吃著晚飯時,大表妹的電話又來了,說是妹妹很辛苦了,要媽媽過去看看她。

匆匆出門去國大醫院,平常沒有什麼到蕉賴區,唯有打電話找「地圖」問路。阿哈上語文課沒接電話,幸好問到了Dee哥(過後阿哈也有來電,謝啦!)。其實,對該醫院有一點概念,可是就怕走了冤枉路而拖遲了,有了仙人指路當然是順利到達。

躺在病床的表妹全身浮腫,喉頭有痰令她感到非常辛苦,也沒辦法說話。由於她無法自行吐痰,醫院的抽痰器竟然失靈,護士換了幾個儀器都沒有效用,她就一直在呻吟。可能她會掙扎,醫院將她的雙手綁在床邊。只聽到她用客家話講了一句,讓人心酸的話,「我不要死。」

媽媽對於兩個表妹略有微言,兩人從來沒有主動來電聯絡,每一次,都是出事後才會找我們。當年二舅病重時,她們都拖到二舅神智不清了,才通知親人。

表妹是已故二舅(媽媽的弟弟)的小女兒,從小就有糖尿病,她不善於照顧自己,病情向來都靠葯物控制,可是二舅去世後,病情日益嚴重。

她在前年匆匆結婚,原因不言而喻,可是基於身體狀況問題,她在婚後就在醫生勸告下,做了人工流產手術。她的夫家「應該」不太滿意這個媳婦,更甚的是其丈夫在婚就直接搬進表妹家裡,據說沒有負擔過任何水電雜費,反而是大表妹獨力承擔。

一次又一次在生與死之間,她還是不懂得照顧自己。



後記(一)媽媽說表妹是住國大醫院,當年二舅也在那裡進出多次,二舅後來是在沙登醫院去世,所以我就再問清楚地點。媽媽就說我曾經載她去過國大探望二舅,怎麼會忘了怎樣去呢?我沒有反應,因為我記得,當時做專屬司機的是爸爸。

後記(二)小表妹在16日中午時份往生了,她剛剛在三月份滿21 歲。離開時,親人都沒有在身邊。表妹,一路走好。

Friday, April 10, 2009

冷戰

與其說是冷戰,倒不如說是心淡。這樣冷冷淡淡地過了兩個星期,原來並不困難,也沒有什麼問題。可是會持續多久呢?

導火線是錢,爆點是態度。

我可以接受已經成為事實的事,可是不能接受執迷不悟 的態度。如果一而、再而三地打親情牌,我不會再接受。這是我的立場。偏偏有人就是虾子腦、魚肚腸, 還叫我不要預告未來。如果不可以接受「預言」,更令我感覺事件會有重演的可能性。

為什麼要我縮衣節食來承擔不屬於我的負擔?可以自私一點,為自己的家庭著想嗎?作決定前回頭看一看,想一想自己肩上已經掛著的擔子。我的要求就是這樣簡單。

Thursday, April 02, 2009

清明思親

不知不覺,爸爸去了3年了。

3年了,突然離開的爸爸沒有留下任何遺囑,所有遺產都無法直接轉移給媽媽。基於需要各種文件、證人和手續,我還在進行當中。

對,我知道不可以再拖延,可是中間發生太多事情,我也一直提不起勁,沒有快速解決此問題。問題中的問題,是我需要更多的支持和幫助,可是,我只有我自己。我不想「獨立自主」,我不想負責任,我也有軟弱的時候。

我想念我爸爸。